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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22文野七夕】祝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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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in is breathing, sin is thinking.

罪即是呼吸,罪即是思考


I am sinful.

罪孽深重的我


In the fire of hell

于地狱的烈火中


Love you sincerely and humbly.

真挚且卑微地爱着您


Sir.

先生




“您在祈祷什么?”


“我在祈祷神的祝福。”你轻声回答道:“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。”


“神明?”费奥多尔缓步走到你身边。


你并未移开视线,双手合十,虔诚地闭目。


“在祈祷过程中开口,似乎并不是个好习惯,小姐。”


“是的。”你睁开双眼看向身边的青年:“所以说,我并不信神。”


“那您在祈祷什么?”


“祝福。”你回答道:“任何人的祝福都可以,倘若神明聆听到了的话,我不介意接受祂的祝福。”


费奥多尔笑道:“您似乎对神,有着不一样的见解,修女小姐。”


“是。那请问,您是为了什么,而来到教堂的呢?”


“我在找一个人。”费奥多尔修长的手指搭在唇边,他作出嘘声的手势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:“珂莱姆小姐,我在找您。”




你的名字是珂莱姆,来自英文单词——罪“crime”的谐音。


你是罪恶的化身,却是神明的信徒。


“听说,您的异能力,可以通过祈祷增加他人的幸运值。”费奥多尔开门见山道:“我正在以消除世界上所有的异能力而行动,希望您能加入我。”


“是的。”你轻笑道:“幸运是虚无缥缈的事物,我以为您不会相信这些的。”


“确实如此。但不得不说,在某些场合,幸运也确实能起很大的作用。”


你抬起头,仔细端详着青年的面容。他长得年轻,甚至于称不上是一个青年,就算说他只有十七八岁,你也能相信。他的一双紫红色的眼眸令你感到不快,危险和阴谋是这双眼带给你的第一感觉。


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,无论是在这第一次相遇,还是在此之前你所听闻的,有关于“费奥多尔·米哈伊洛维奇·陀思妥耶夫斯基”这个人的传闻,都带给你这种感觉。


直觉告诉你不能接近,但似乎,隐隐约约可以察觉到,假设你跟着他离开,可以得到一直以来追寻的问题的答案。


注视着青年的双眸,你沉默许久,轻声开口:“请问,您能给予我一个吻吗?”


“吻?”费奥多尔笑着重复了一遍:“我能询问您的理由吗?”


“我的异能力,是向神明祈祷,把神的祝福传递给他人。”你把右手搭在胸口,你常年体寒,从手心中感受到的温度只有寒冷:“神爱万物,唯不爱我。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,我奢求您的爱。”


“在您眼中,一个吻可以代表爱吗?”


你微微点头。


费奥多尔轻笑一声,抬起你的右手,微微低头,在手背上落下一吻。


吻很轻,如蜻蜓点水一般,还未等你感到真切,唇就离了手背。明明低头的是他,站得挺立的是你,你却生出被他支配了的感觉。


“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,您能告诉我,关于神明与爱的答案吗?”


“当然。”




“我以珂莱姆的名字祈祷,愿神明给予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幸运,爱,与希望。愿主保佑,阿门。”


“这样就可以了吗,珂莱姆小姐?”


“是的,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。”你躯身,在费奥多尔额前落下一吻:“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您会得到幸运。这是神赐予您的吻。”


“但这是您赐予我的祝福,不是吗?”费奥多尔抬头,笑道。


如之前吻手一般的,明明这次是他坐着,你站着,处于弱势的却是你。恍惚间,你似乎看不清面前人的影,只有紫红色的双眸如此清晰。


“珂莱姆小姐?”费奥多尔的声音唤回了你的思绪。


你回过神,道了歉:“是神给予您的祝福,由我代为转交。”


“是吗。”费奥多尔温柔地笑道:“那我就收下了,珂莱姆小姐。”


“您会幸运的,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。”


费奥多尔闭上了眼睛,他的笑容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危险,甚至于还带着几丝温柔。你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,无论是哪一条都能显示出他是个罪恶的男人,他的案底数不胜数,被人惧怕是情有可原的。但不知为何,在这一刻你竟生出了几分怜爱,还未等你仔细思考,身体就抢先一步行动,吻住了他的唇。


这短暂得甚至称不上是一个吻。


“珂莱姆小姐,这也是神的祝福吗?”


他睁开双眼,笑问道。他似乎并没有生气,但你确信,假设你真的说了什么冒犯之语,也许他下一秒就能用那谁也不清楚的异能力置你于死地。


“不,这是我的祝福。”你闭上眼睛,把额头贴在费奥多尔的额头上,你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:“我想,这样也许能让异能力的效果更强一些。”


你想,你大抵是疯了吧。


你与他不过认识一天,却敢对身为国际通缉犯的他作出如此大胆的举动。


如果硬要说一个词语来解释眼下的情况的话,那一见钟情是最好的形容了。


不可否认的,你对费奥多尔·米哈伊洛维奇·陀思妥耶夫斯基,这个在初见对你落下吻,施展了“爱意”的青年一见钟情了。


“神会爱您的,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。”




曾在无数次地眺望夜空,月光伴着星辰,远处的雪被映得发亮。一望无际的雪地,偶尔会跑过一两只松鼠,但更多的还是寂静。


“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,您冷吗?”你轻声询问着费奥多尔。


“如果您冷的话,可以先去睡觉。”费奥多尔敲着键盘,并没有回头。


你和他住在了一起,此前你是住在教堂的,但你现在为他做事,自然不能再维持着安宁的生活了。


“不知道这场雪什么时候会融化。”


你并没有听着费奥多尔的话去睡觉,而是坐到了他身边。


“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,下一场计划是在什么时候?”


“一个星期之后,我们三天后会出发去横滨。”


“那里应该会稍微暖和一点吧。”


费奥多尔没有再回话,你转头重新看向窗外。视线可及的范围内,一个黑影快速跑过,也许是一只松鼠,又或许是一只狐狸,不过你更加倾向是松鼠。


“您没有睡意吗?”


费奥多尔出声道。


“我已经失眠很久了。”你朝他笑道,垂下头:“幼时,身为修女的母亲会给我吟唱安眠曲,在母亲去世之后就一直失眠了。”你抬头看着费奥多尔,他一直都在敲你看不懂的代码,从头到尾都没有分给过你眼神:“我的母亲,死于神明的业火。”


“神明的业火?”


“她死在了教堂的火灾中,在黎明到来之前永留在了她爱的地方。”你恍然了一刹,莫名地,你开口道:“您能再给予我一个吻吗?”


费奥多尔这次总算把目光从屏幕移到你身上了,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你,从头到脚,如同审视一般的眼神。你说不上那是温情还是冰冷,两个如此反义的词语本不该并列,但却是能形容他眼睛的最好的词语了。


“我有点冷,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。”你起身,随后轻轻跪坐在了他的脚边。


他并没有惊讶,修长的手指勾起你的一缕发丝,在指尖把玩。你垂着头,把脸枕在了他的膝盖上。


“您总会做出很多令我出乎意料的事情。”


你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了你的耳垂,随后是一个吻落在脸上。与之前的吻手不同,这次的吻虽然很轻,但很持久。


“愿神赐予您祝福,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。”




你在横滨认识了一个青年。


他有着一双和费奥多尔同样深不见底的鸢色眼眸,但他要比费奥多尔令你讨厌得多。至少在你眼中,邀请初次见面的女性殉情的男人,是不会被神明所正视的。


“在那种人身边,你迟早会死的。”名为太宰治的男人摸着你后领的窃听器,手指摩挲窃听器的声音在你耳畔响起:“你会死在他的利用与无情之中。恕我直言,小姐,爱上这么一个人最后除了葬送自己的生命外,是不会有其他结局的,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。”


“是的。”你握住了他想要拿走窃听器的手:“但我在他身上,可以祈求到爱意,即便很微弱。至少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那边,我能稍微感知到,我是被人‘爱’着的。”


太宰治收回了手,有些意外地看着你,愣了许久,才嗤笑出声:“在陀思身上祈求爱意……好吧我承认,你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。”


在那天的最后,那双比费奥多尔更温柔一些的眸子含着笑意注视着你:“希望我们下次还能再见面,小姐。”




火焰在眼前闪烁,热意传入皮肤,火势不减当年,横滨的据点在你的注视下一步步化为灰烬。


“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,这场火会烧多久?”


“很快就会停了的。”他笑道:“今晚会有一场大雨,这场火很快就会被浇灭的。”


“是神明下的雨吗?”


你伸手轻摸着他微湿的发丝,他的脸上还有点灰尘,你轻轻拭去:“您的计划失败了吗?”


“是的。”


“我的利用价值也到了吗?”


费奥多尔握住你的手,许久才开口道:“珂莱姆小姐。”


“我在,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。”


“您是个优秀的孩子,但神明并不会注视着优秀的孩子的。”


还未等你回过神,费奥多尔就一手揽住了你的腰,附身,贴住了你的唇。


唇很温暖,比之前的无数次的接触都要温暖。


也许是大火的原因,你并不感觉寒冷。


或许……


这是爱意带来的温暖。


含糊间,你听见他开口。


“珂莱姆小姐,您对神的理解一直是有错的。”


他直起身,离开了你的嘴唇,却勾起个温柔的笑容,另一只手温柔地摸了摸你的头。


“神爱万物,唯不爱世人。”


费奥多尔说的是对的,下了一场很大的雨。


雨水迷了眼,崎岖的道路显得冰冷,在看不清的前方是黑暗与孤独。


“祝福他人的从来不是神,而是您,珂莱姆小姐。”


朦胧间,你看见了他的背影。




火烧了少女的爱意,雨带走了少女的生命。在磅礴大雨中的爱意如水滴一般不起眼,永融在了这不被神所祝福的世间。


我将于地狱中继续爱您,先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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